就是想虐小狐狸系列 2
*狐狸兄弟做三途川公务员的日常…如果说和某妖怪作战时，小狐狸不慎从高空坠落醒来后发现双腿无力走不了路etc.
*文笔一般
*亲情/虐身?/私设/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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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螭蛇消灭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大家返回各自的日常生活。唯有不一样的就是李朗不再因为与李砚之间的关系而感到愤怒和矛盾。李砚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去重建他和李朗之间的关系，毕竟现在他和智雅谈情说爱，李砚的内心深处是渴望着亲人李朗的认可的。他不要求李朗喜欢智雅，毕竟李朗一直都认为自己儿时被抛弃的不幸和山火都是李砚和雅音的爱情所造成的，李砚认为这多少是个合理的仇怨。但他不想李朗误认为自己和智雅发展就代表他又会抛下他不管，大家好不容易逃过螭蛇一劫，李砚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再在李朗身上留下更多的遗憾。
所以李砚变得更加主动，学会耐心，包庇李朗的各种敏感。其实当他真心认真去了解李朗的思维时，许多时候他都会发现其实李朗根本没有变，暴戾冷漠的外壳里其实还藏着纯真善良的心。为了帮李朗清还血债，两人开始为三途川打工抓捕在人间做乱的妖怪。原本已退役的李砚也为了陪伴李朗毫无犹豫地决定加入契约。通常李朗自己一个就能搞得定大多数的通缉犯，应付比较麻烦的家伙才会和李砚一起出动。
今晚两兄弟的任务可不一般，这家伙不但速度快，块头如巨人般庞大，而且还诡计多端。打着打着就发现他们来到了某个建筑物的楼顶。也许是因为体力透支，两兄弟一时没反应过来，上前进攻的李朗就被妖怪给一拳打飞，而李砚只能惊恐地看着弟弟的身体被甩出护栏外。
之后李朗也记不清事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了。他只记得在他摔下去的瞬间，李砚大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四层楼..说高也不高矮也不矮，在空中坠落的时间并不长，李砚没能在他碰地前接住他。噢不，他没有摔地上，而是砸在了停在路边的车顶上。反正李朗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就因受太大冲击晕过去了。
李砚可是吓得魂飞魄散，他迅速爬上车辆查探没有任何动静的李朗，“朗啊！快醒醒！李朗！”
见李朗根本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李砚不假思索地直接将他抱起然后带回自己的轿车以飞速前往具申柱的动物诊所。具申柱细致检查了一番后，发现李朗没有什么外伤，气息和脉搏都在正常范围里。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具体的也得等他醒来后才知道。
李砚决定暂无需要再次移动，方便申柱能在待会儿李朗清醒过来时做其他检查。李砚怀着忐忑的心情守在李朗身旁，紧绷的精神状态这才慢慢开始舒缓，脑海里整理着复杂的思绪。其实，让他感到愤慨的是，事故既然是在他的眼底下发生的，一股绝望般的失败感如洪水般涌来。
“李砚大人，您先闭眼歇会儿吧。我会在李朗身旁看着的了”，申柱劝道
李砚摇头谢绝，“不了，我得看到他醒来才放心...哎..就差一点点我就能接到他的了...”
“这是意外，李砚大人您也不能完全怪自己”
“我知道”，李砚叹道，“只是，我过意不去。小朗本来就身带许多伤痛，若是能避免的，我都希望他能避。这样他也会少受点罪，健康地生活下去”
“李朗会没事的，您放心”，申柱深表同情地安慰道。即使李砚三番四次地对周围人抱怨过自己有多烦闹事的弟弟，但要是有人说了些李朗的坏话甚至是想要伤害他的话，李砚可是眼都不眨地直接动手收拾对方。两兄弟吵了多久，申柱就看了多久，就算李朗再怎么踩踏李砚的底线，他也能看得出李砚心里一直都是在乎着李朗的。只是，两兄弟的自尊心一样坚韧，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害得两人无法捉摸彼此的真心。
凌晨时分，正当申柱暂时失陪去便利店买东西吃的时候，不知已经昏迷多久的李朗在诊所沙发上悠悠转醒。
“呃…”，李朗皱着眉头，眨了眨眼，诊所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很快他就判断出自己显然不在自己的家，但这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
李砚第一时间来到李朗身旁问道，“朗啊？清醒一点了吗？”
“...那家伙怎么样了”
“当然是被我消灭啦。你真的没事吗？”
除了后腰位置隐约的钝痛之外，李朗并没有感到太大的不适，他朝李砚点头应道，“嗯..”
随后李朗撑坐起酸痛的身体，准备从沙发上起来。但是正当他要站起身时，双腿就像软绵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李朗就那样‘扑通’地倒在木地板上。由于情况过于突然，李砚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及时接住摔倒的李朗。他惊得浑身僵硬，表情荒唐至极地愣在一旁盯着李朗。
听见李朗低沉的呻吟声，李砚才终于回过神来，弯膝蹲到他身旁担忧地问，“没事么？你怎么了？”
李朗也吓得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没有理会李砚的问候，而是撑着地板想要再尝试站起来，这时，后腰的钝痛随着动作瞬间转变成一阵难受得发麻的剧痛。幸亏这次李砚及时扶住了差点又摔倒的李朗。
完了。李朗的脑海里闪过各种恐怖的想法，内心的惶恐不安逐渐扩大，呼吸越来越催促，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看见这样的弟弟李砚可是更加心急了，“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是怎么了？是哪里疼吗？朗啊...”
“..我的腿..力气..我..为什么…”，李朗伸出微微颤抖着的手抚到自己的大腿上，一种陌生的异质感迎面而来
李砚跟着李朗的视线望向他的双腿，这才迟一步意识到情况也许比他们想象中严重，“到底…”
“哥...我的腿是怎么了？？我怕...我好怕..呜呜呜”，李朗抬起惊慌失措的双眸望着李砚，泪水源源不断地开始滴落下来
李砚将泣不成声的李朗拉进怀抱里，尽量用冷静的语气安抚道，“没事...会没事的...哥哥在”
......
“是坠落的时候伤到脊椎导致神经压迫，但幸好不是完全麻痹失去知觉。好好静养几天然后接受物理治疗的话是可以恢复腿部功能的”，申柱解释道
“那么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状态？”，李砚问
“这恐怕我也说不准...虽然会很幸苦但要是李朗好好坚持的话，一定能再次行走的”，申柱难言道，毕竟这种情况里许多事情都是未知数
在那之后便是一段沉重的寂静…所有人陷入无奈之际，不知道要如何消化这沉重的消息。李砚也知道，此刻比谁都痛苦和害怕的人是李朗。刚才他茫然无措的模样依旧深刻在脑里，每当想起那情景李砚的心都会隐隐作痛。
片刻后，李朗像失了魂一样微微扯了扯李砚的衣角颤声说，“...我想回家”
李砚动作轻柔地轻抚了李朗的头，点头回应道，“好，咱们回家吧”
......
那晚，李朗在兄长温暖的怀里痛哭了一整夜。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世上永远不会有足够的时间让他适应新的障碍，心里也会对未开生活上的改变感到忧虑不安。
面对激烈反对坐轮椅的李朗，李砚只好背着或者抱着李朗往这里那里移动。只要是李朗想要的，李砚都会尽量满足。因为他不想要摧毁那个宛如救命稻草般的自尊心，如果连那也没有了的话，李砚害怕李朗真的会崩溃。
李朗早已提前威胁拜托申柱，下指示让奇宥利和金秀悟暂时别来探望他家。李砚也考虑到李朗的立场，命令申柱一定要遵守拜托。难得李砚也开口下指，申柱也就唯有守口如瓶，否则两兄弟可能会活活揍死自己。害怕宥利可能会担心或起疑心，李朗也会每隔几天给她打电话。
李砚让申柱打听到了一家好的物理治疗中心，然后一天不漏地带着李朗去复健。嗯...只能说有好日子，也有差劲的日子...虽然大部分都是后者。
治疗又不是立刻见效，如果太勉强脊椎受伤的部位也会疼，硬拖着没力的双腿行走也难受。所以性格暴躁，没有耐性的李朗很快就会觉得厌倦烦躁，乱发脾气，心理情绪也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抑郁寡欢。
“不做了！我要回家！”
今天也是心烦气躁的一天。明明已经按照指示做了，真的用心努力过了...李朗就是不理解到底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独自行走？被逼到极限的他终于忍无可忍，过去几周里憋起的愤怒与无奈就这样爆发出来了...
“朗啊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吗？要不再来一次吧嗯？你能做到的”，李砚尝试鼓励自暴自弃般瘫坐在地上的李朗，逼着他做讨厌的事情让李砚也不禁感到心虚，但他们又有什么其他选择？
“你懂什么！”
李砚将手抚到李朗的肩上叹道，“朗啊”
“别碰我！！”，李朗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大力推开兄长的手撕吼道
其实李砚一直在自责，在这种时候更加如此。是他没能守护好弟弟才弄得他如此痛苦，李朗说得对，他永远都不会懂李朗所经历的痛苦。在过去也好现在也是，李砚为李朗什么也做不了。
沉思片刻后，决定不再刺激李朗的李砚咬唇细声说道，“好吧...休息一下吧”
见李砚走出房间关上身后的门后，刚才忍住的泪水悄悄地夺眶而出沿着李朗的两颊滑落下来，没有李砚的帮助他只能坐在原位哪儿也去不了。他恨透了如此懦弱无能的自己，也不想为难李砚，他好想要就此结束这该死的人生，打从他存在的开始就没有任何顺心的事情。李朗怀着复杂的情绪，像要榨干体内所有水分一样，独自一人暴哭了好一阵子。而从一开始就徘徊在门外的李砚，心如刀割地默默聆听着那凄惨的哭声。
再次回到治疗室的李砚慢慢靠近冷静下来的李朗，然后蹲下身面对他柔声说，“对不起...是哥哥错了”
“...”，李朗没有搭理李砚，但也不是完全排斥他的出现。哭完以后，心里的怫郁也差不多释怀了。
李砚伸手帮李朗擦拭掉脸上还没干的泪水，说，“我们回家吧”
那么李朗也轻轻点头，自然地伸出双臂抱住李砚的颈子。感觉到李朗抱稳自己后，李砚便熟练地横抱起弟弟，两人之间没有一句对话，就那样无声地移动起来。就如过去几周一样。
......
以防万一李朗夜间会有什么需要，李砚都是和弟弟共用一间房。他发现事故后李朗的睡眠状态也受到了负面影响。经常梦到事故场面的李朗会不断地惊醒，很难再次入眠，那么李砚也只能将吓得直颤的弟弟拉进怀抱里来冷静情绪。
“呵！哈...”
听到身旁的粗喘声，李砚立刻亮起床边的台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能看到冷汗淋漓的李朗正在用充满惶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砚..李砚..”，李朗抓住李砚的手，像是害怕他也是梦境里的幻觉之一，随时会飘散离自己而去
“我在，没事儿”，李砚小心地将李朗扶坐起，面向他狼狈不堪的脸面柔声细语道，“朗啊..没事，慢慢呼吸...就是..没事的”
“呃呵..呼..哈呃...”，李朗紧攥着李砚的衣角，下意识地将身体前倾抱住了他，把脸埋进李砚的颈肩弱声抽泣着，“别走...别丢下我...”
李砚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李朗的后脑勺道，“我不走...哥哥就待在你身旁”
过了一会儿，李砚怀里的身躯不再颤抖，哭声也逐渐被一吸一顿的抽涕声代替。平静下来的李朗从李砚的怀里挣脱出来叹道，“..怎么办...”
“什么”
深夜里噩梦惊醒的李朗心有余悸地开始自白心里的恐惧与不安，“如果我回不到从前一样...如果...我再也走不了...”
“那些事不会发生。我是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的”，李砚斩钉截铁地说
“但是...”
“就算你走不了，我也不会抛弃你。绝对不会。”
“...”
“况且，我的弟弟可坚强了！别说走路了，估计还能飞呢！”
李朗无声地用红肿的双眼望着李砚那充满期盼的表情，迟疑地问道，“...你是想要让我笑吗？”
“不好笑吗？”
“嗯”
被自家老弟打脸的李砚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接着他把李朗按躺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啰嗦道，“我看你还是乖乖睡觉吧”
......
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是李朗不能随心移动的事在某些情况下反倒是一件好事。李砚不再担心李朗会突然跑出门偷偷藏起来喝酒，嘴挑不想吃饭时也不能从饭桌上逃跑。而令李朗最无语的是，李砚这老人家成天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各种‘对康复有帮助’的运动操，时不时就会拿李朗来试探效果...
“啊-你在干什么？！”
原本躺在沙发上好好看电视的李朗被李砚莫名其妙地抓住脚踝，然后任他摆弄成各种拉筋姿势。这对没有任何柔软度的李朗可是无谓的折磨啊...
“听说拉筋伸展会有帮助”，李砚如此说道
李朗弱弱地踢开了李砚，“算了，你自己拉”
“就是啊，你哥哥我白天背着你走，晚上又帮你按腿，我的腰可要折断了！”
“是你老了呗”，李朗努努嘴
“什么？！”
“那么，都1600多岁的天狐难道要喊小朋友吗？”
李砚点点头，似乎觉得李朗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也是...小朋友是你啊”
“才不是”
“在我眼里就是小朋友”
“哈...随你。拉筋什么的别做了，我要睡了”
见李砚摆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在傻傻地愣在一旁，李朗无奈地催促道，“干嘛呢？便秘吗？我说我要回房睡觉了”
“朗啊，对不起”，李砚叹道
李朗挑了挑眉，“呵，到现在你又对不起什么了？”
“当时我没接住你...让你变成这样...”，李砚吞吞吐吐地说
李朗看着满脸愧疚的李砚想了想，接着向他提问道，“是你推我下楼的吗？”
“不是”
“那你对不起什么？李砚，要是你有时间在这儿责怪自己，倒还不如带我回房休息”，李朗打了个哈欠，无奈地瞪着李砚说，“我都要困死了，你这老人家怎么成天就是想着些没用的事情？而且还变得越来越感性，怪肉麻的”
“真的..不生我气吗？”
“你要是再不带我回房我就真要生气了😠”
.....
然而某一天，李砚担心许久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吵架了。
现在李朗已经恢复了部分的活动功能，要是有人在旁边扶着是可以行走的。但是每当外出时，街道上格格不入的李朗总会引来不少关注的视线。不仅如此，李朗还会非本意地听到他们在背后议论：
‘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真可怜’
‘真是辛苦监护者了’
‘要是没人照顾的话一个人怎么生活？’
听了这些话的李朗怎么会好受？他也不想麻烦李砚，更不想成为他的负累。过去两个月里李砚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的身旁，就连和南智雅也最多是视频通话。所以为了能让李砚尽快恢复日常，李朗渐渐开始拒绝他的帮助，什么事情都硬要自己来做。
可李砚却对李朗突变的态度感到困惑不解。照顾李朗是他自愿的，本来情况都开始好转的了。怎知李朗无缘无故地开始闹不知哪门脾气，偏要逞强弄得自己跌跌撞撞的。见弟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李砚就愈加无奈，心里郁闷至极。
于是李砚忍无可忍，直面李朗开门见山道，“到底又怎么了？又是哪一条坎过不去了？”
李朗冷漠地反驳道，“不用你管”
李砚的双眼可要翻到脑子后头了，“什么叫不用我管？李朗，你不觉得你最近的态度很有问题吗？”
“哼，烦了就走呗”
“呵-觉得烦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你啊？”
“可不是吗？天天拖着个残废到处去谁不会丢脸？我可不想扰乱你和你女人的舒适平凡生活”
“你真是可悲”，李砚冷哼道，“知道你为什么孤独吗？就是因为你经常推开那些真正在乎你的人！你已经不是小孩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别人的用心良苦？要我走？好！我这就走！我也不需要一个自卑又不领情的弟弟！我看你一个人能做些什么！”
说完，整个公寓陷入了一片死寂。李朗抬着泛红的眼眶盯着李砚，李砚也凝视着他。‘天啊，我疯了吗？怎么能说得出那种话？’
立刻后悔的李砚后怕地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朗啊，我-”
“现在我成了这副模样所以好欺负了是吗？”，李朗神情复杂地颤声说，李砚每一句话就像无数个刀片一样，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心脏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嗯，你走！我现在不需要你的帮助，所以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李朗如咆哮般吼道
“朗啊...”
“我叫你出去！”，李朗随手拿起桌上的书朝李砚扔去
李砚眼明手快地躲开了飞来的物件，“好好，我去。别扔了，小心伤着自己了”
这时李朗又拿起了杯子，手下一给力，玻璃就烂成碎片，鲜血从手心上的伤流淌出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管我伤不伤着！干脆死了更好！”
别的不管，李砚可是被李朗最后那句给激怒了，“李朗！够了！”
李砚迈上前不顾反抗抓住李朗的手腕，强行展开还握着玻璃碎片的手。李朗则是脚踢拳打的，下定决心想要支开李砚却被他反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两个人在客厅沙发上闹成一团，血迹染得到处都是，李砚心里也有数，在阻止他挣扎的同时尽量避免刺激李朗的脊椎伤。见到李朗的手心里埋着细小的玻璃碎李砚可是更加头疼了，李朗越是乱动李砚挑出异物的工作就越烦难。
“李朗你别乱动了！”
“放开！滚—别碰我！别......呜呜呜...”，李朗无力挣扎一番后，最终还是认知到自己是摆脱不了李砚的钳制了。他停下反抗的动作，然后静悄悄地像受了委屈般慢慢哭了起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就是觉得一切都太烦，太累了。他唯有以这种貌似幼稚又无理的方式来发泄复杂的情绪，内心深处也一如既往地渴望着李砚的安慰。
李砚停止手下的工作转头望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李朗问，“怎么了？为什么又哭起来了？”
李朗连忙用衣袖擦抹去没完的眼泪，哽咽破声地说，“我..我不知道..呜呜呜..我不知道...”
害怕李朗是真的伤着了，李砚更加忧虑地关心道，“是哪里疼吗？别哭了，好好说话”
只见李朗摇摇头，磕磕巴巴，语不成句地抽泣着说，“不是...我不知道..好累...好辛苦呜呜..”
李砚微微叹息，然后将李朗抱了个满怀，“对不起..对不起朗啊...是哥哥不对...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李朗下意识地收紧抱着李砚的双臂，似乎是害怕他真的会离去，迫切地哀求道，“不要走..我不是真心的...别走好吗？”
李砚轻抚着李朗的头发柔声道，“我不走..再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了”
等李朗睡着后，李砚才有机会好好处理伤口进行包扎。还趁机仔细检查了一遍李朗这几天来攒起的淤青和种种磕碰擦伤，便心疼地为他涂抹药膏。今晚的事虽然就这么落幕了，但这并不代表同样的问题不会在未来里再出现。让李砚更加忧虑的是李朗有可能真会做出伤害自己的极端行为，毕竟他现在的心境是连李砚也无法感同身受的，李砚也没可能看透李朗每一个想法，一些东西被忽略掉很正常。
况且，这是两兄弟六百年来相处得最亲密的一段时间，自然是需要时间去重新认识彼此，兄弟间有哪些不是争吵中成长的？也许这期间他们都累了，李砚只是一时忘记考虑李朗的角度，即使表面上装做若无其事但其实内心里还是那个缺乏安全感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孩罢了。而不管李朗是什么样的人，李砚终究还是会认他为自己世界上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亲弟弟，便会不择手段，竭尽全力地去守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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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来抽风，结果太懒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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