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夏威夷

见置顶🦊

重来一次 1


传说里描述的特能只是万波息笛真正威力的冰山一角。据说万波息笛有着属于自己的灵魂,当吸收到来自持有者的血液后即会达到类似于心灵相通的效果。而在感应到主人危在旦夕时,万波息笛就会将他带到自己寤寐求之想要且归的那一瞬间...


……


螭蛇大战已经落幕快三年了。在那期间,仅剩人命一条的李朗为了救回当时与螭蛇跳进三途川同归于尽的李砚,不惜一切与五道轮转大王做了交易。一命换一命。


然而几个月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细雨绵绵的下午里,李砚担着一把黑伞,如梦幻般出现在南智雅的面前。六个月。智雅总共等了他六个月,却好像等了他六年一样漫长。她想念他千百回,不敢让自己忘记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一切,没有了李砚的生活窒息般的痛苦。她不敢想象等了自己六百年的李砚到底有多么折磨和孤单。


李砚说他成为了人类。他会生病,会牙疼,眼睛会闪光,受了伤不会自愈。他就是一个平平凡凡,没有超能力的人类。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但是智雅能看得出他并不快乐。她总能从李砚的笑容里看出一丝忧伤,他微弱的叹息里藏着无法言语的悔意与愧疚。很多时候李砚总是心不在焉的,好像在一直思考着一个自己解不开的谜题似的。


其实智雅能大略猜测到李砚之所以是如此的状态,是因为李朗。坦白说,当时她听到五道轮转王说交易成交时,第一时间感到的是庆幸而不是焦虑。这一点让她觉得自己很恐怖。李朗可是李砚唯一的弟弟,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怎么能有那种想法?但是当时的她实在太想念李砚了,她任由自己的自私和欲望掌控思绪,像是认命接受了李朗荒唐的作为没有做出任何抗议。如果她当时多说了几句,用心拦住李朗的话...他会不会就放弃交易?那么现在他们应该都还会毫无头绪地活在没有李砚的世界里。


李砚问了她有没有看到李朗最后的模样,智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有,也没有。她看到了得知交易成交时,李朗脸上呈现出的万幸,感受到了他坚决的态度。但是她没有看到在最后那一刹,李朗对生活,对家人的留念...对死亡的恐惧。他孤独地来到这个世上,一个人度过了大部分似长似短暂的人生,最后又孤单地离去。唯有在他真正不复存在的时候才被歌颂。这是李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他恨自己的无能,也后悔没有好好珍惜。'李朗那个傻小子,干嘛为我这种哥哥牺牲自己?'


其实,李砚撒了谎。他没有变成人类。至少他还没有完完全全地变成人类。传说狐狸若想要变成人类,他就得瞒过身边所有人100天,身份不被揭穿才能顺利地转化成人类。之前他去拜访三途川那两位长辈时,李砚心知肚明夺衣婆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隐藏的真相,老人家只是看在对李砚的关怀上装作不知道而已。要不然一个人类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出三途川呢?还有那个用李朗的命换来的狐狸珠。李砚将此封印在红色雨伞里,晚上半夜趁智雅睡着时就会拿着他它去扫除作恶的妖怪们。即使他不再是三途川的公务员,李砚可没打算乖乖融入平凡人类生活,应该说是‘前’职业病吧。


...那时候,李砚已经顺利瞒到第95天了。他已经能感觉到体质上的变化,属于九尾天狐的灵力一天比一天消弱。但随着第一百天越来越接近,他就愈加不安,他甚至希望那一天不会来临。他放不下。关于李朗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天李砚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时刻里。李朗那时候的模样依旧深刻在脑海中...那个因惧怕而颤抖不止的身躯,令他痛入心扉的咆哮声,还有他哭泣的样子。完全像个迷失的孩子一样。在那一霎,李砚意识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他又一次,彻底毁了李朗。


所以李砚决定放弃追求心愿,在第99天向她坦白了一切:


“对不起智雅...但我终究还是不能享受以李朗的牺牲换来的幸福。我怎么能那样?在他600年的岁月里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给到他的唯有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而已...”


南智雅并没有李砚想象中那么失望,她点点头,意味深长地望着他说,“我明白。我都明白。所以不要跟我道歉。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相信你...无论你是人类还是狐狸,我也会爱你,李砚”


“真的没关系吗?即使我不能陪着你容颜老去,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平凡无趣生活...即使那样,你也没关系吗?”,李砚忧心忡忡地问


“当初选择偷窥你的世界的人是我。你的平凡未必是我的平凡,但我可以试着去适应。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也快乐,那我就没有要反对的了”


“...我们都欠李朗太多了”,李砚重叹道


“他会转世的..对吧?”


李砚摇头叹息,神情复杂地说,“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毕竟他身上的血债可不是一两个那么简单”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下一世能有一个爱他的家庭,幸福快乐地成长”


李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也是”


也许是出自于任随李朗牺牲的内疚吧。南智雅一直想为李朗做点什么,可惜身为人类的她能根本介入不到他们的世界。她唯有尊重李砚的选择;变回狐狸的他以李朗能转世投胎为条件与三途川掌管着夺衣婆签下契约,为三途川审判扰乱阴阳两界边境者,以此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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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5日


李砚和南智雅已经结婚两年了。九尾狐与人类的夫妻生活其实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每天早上李砚会送智雅上班,到点的时候又会准时接她下班,禁止下厨的李砚只负责煮饭,深夜来临时李砚便会尽量不打扰智雅的睡眠悄悄地准备出门‘上班’。他们充实地度过每一天,珍惜着彼此的陪伴,心里从未遗忘过这段幸福的代价。也因为如此,他们才要活得更加努力。


今天是周日,没有工作的两人原本计划好要去兜风约会的。怎知来自夺衣婆的追命连环call,果断地打扰了两人的甜蜜时间。本来李砚打算忽略掉对方的召唤,电话却继续响了个没完。


正当他要调到关机模式时,智雅伸手阻止了,“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你还是去看看吧”


“可是-”


“没关系,反正我还有一些工作得赶。待会儿要是你回来得早我们再出去吃个晚饭吧”,智雅说,和李砚相处久的她早就习惯了他不规律的工作时间


李砚犹豫了片刻但还是点头答应了,“那我先送你回家”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会再次将他们的命运推向未知不定的处境。


来世出入境管理事务所


李砚粗暴地破门而入,直接大声抱怨道,“婆婆!你那电话轰炸是几个意思?你忘了星期天是我的假日吗?!”


“啧-阴阳两界的秩序一直都是不稳定的,哪还管的着你放没放假啊?!废话少说,快给我听好了”,夺衣婆送了李砚一记白眼,深吸了一口气平缓自己的情绪后肃声问道,“你听说过万波息笛吗?”


李砚皱眉想了想,“嗯?就是那个竹笛吗?那东西不是早就消失殆尽了吗?”


“它只是被遗忘在角落某处,并不是完全地消失不见”


“所以呢?为什么突然谈起那玩意儿?”,李砚有点不耐烦地问


“这就是你的新任务,广目天王亲自下令。你最好给我认真点”


“什-什么?!天王?”,李砚瞪大双眼,瞬间正直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还要拖冥界支援?”


李砚之所以如此震惊是因为南方的广目天王是四大天王之一。‘广目’意为能以净天眼随时随刻观察世界所有事物,护持人民,还是群龙的领袖!天界比冥界复杂多了,高高在上的他们奉公守法,很少造乱。更加不会理会人间里所发生的鸡毛蒜皮小事。


“昨晚,万波息笛时隔千年再次被激活。而且还是在黑龙那小子的手上”


“黑龙?”


“他叫江哲。是当年广目天王安部署到东海龟岛的神龙之一。你的任务只是夺回竹笛。仅此而已。”


李砚似乎被夺衣婆的最后那一句话给谜到了,“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你根本不是江哲的对手”,夺衣婆双臂交叉,瞟了一眼李砚幽幽地说,“人家不单是千秋万岁的神龙。被赶出天界后,他就潜入人间修行各种禁术。虽然这个家伙过得安静,但别说我的千里眼了,就连广目天王也很难看得到他的行踪”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叫我帮忙?”


“在这儿工作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吗?”,夺衣婆翻了个白眼,“这里哪儿有比你厉害的人才?!”


被夸的李砚暗自兴奋了一会儿,“那也是...唉~但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应付那古董家伙呀!人家喷一口火我就烧成芭比Q啦!”


“这里好像没有让你选择的余地,你不要弟弟转世啦?”,夺衣婆挑眉讥诮道


“这根本就是威胁!老太婆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什么?!”


“但是,当时不是还有一条白龙的吗?那家伙好像叫河...河什么来着?”


“河帆”,夺衣婆叹道


“对对就是他。为什么天王不找他帮忙呢?”


“河帆消失了。就连天王也看不到他。河帆的失踪很有可能与江哲有关”,夺衣婆透露道,“万波息笛只能在望月之下运作,而今天正好是正月十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坏事,要是江哲要动手的话,只能是今晚了”


“那笛子到底有多厉害....”,李砚喃喃自语


“确实是一个特别的东西。不是任何人都能吹得响它。持有者唯有用自己的血液激活万波息笛,两魂相互呼应。而用此笛吹出的奏乐可以带来世界和平也可以造成灾殃。可想而知修炼禁忌之术的江哲会拿它来干些什么”


“那家伙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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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待机了一整天的李砚,终于等到夺衣婆的联系随后来到了首尔市区外的一个正在被拆除的小区里。很显然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有一大半的房子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周围都是残垣断壁的景象,墙壁上用红漆喷上的’拆‘字显得格外招眼。从萧瑟凄凉的拆迁区往远方望去却是亮着繁华灯光的高楼大厦,是奢侈生活与新一代发展的象征,而这里曾经有过什么故事都通通被埋伏在倒塌的水泥之下,无人再惦念。


二月初的夜晚干燥又冷。偶尔吹起的寒风使李砚禁不住瑟瑟发抖,他暗自批评自己出门时太匆促忘了拿大衣,现在只好依靠身上薄薄的纯羊毛制作意大利西装外套取暖。但他感到更多的是烦躁,这大半夜的李砚根本不想管什么破息笛,只想赶快完事回家钻进暖暖的被窝里睡觉。绕了不久后,李砚敏锐地感应到空气里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压抑的阴气弄得他浑身不自在,这很明显是一个实力强悍,来头不小的家伙。


“喂!你就是江哲吗?”,李砚从后叫住了一个正在上爬一段台阶的男人


男人顿了顿,然后慢慢转过身垂目打量站在台阶底部的李砚。他身穿着深灰色三件套西装,气宇轩昂,颀长健硕的身材散发着威震天下的傲慢之气。在微弱的路灯照明下李砚能看得出他的外貌相当于人类的四十岁中半,黑发梳成二八分经典油头,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乌木般的黑眸中藏着阴邪的心机,也有着一丝属于成熟的沉肃。


“什么啊?小狐狸有何贵干?”,江哲冷嘲了一声


“小—唉算了”,李砚压着性子,指了指江哲手握着的竹笛,“那个笛子,你最好让给我”


江哲好像听到了笑话似的,轻蔑地笑了好一会儿,有点喘不上气地说,“广目老头儿该不会真以为一个九尾狐就能搞定我吧?弄得我都有点伤心了” 


李砚漫不经心地将双手插进裤兜里,叹道,“说实话我也没兴趣和你挑斗。你只要将竹笛给我,说出河帆的下落,那么我就保证让你完好无损地离开”


“河帆?”,江哲冷哼了一声,“现在那家伙再也见不着世面了”


“什么?”


“果然你什么也不知道啊,小狐狸”,江哲明明在讥讽李砚,但李砚却在他语气里捕捉到莫名的可怜与同情


“我可没兴趣和时间去听别人的八卦”


“话说…三年前的螭蛇动乱,是你吧?”,江哲思虑了片刻后低声道,“李砚”


“竟然你都知道,那也必定清楚我都能做得出什么来”


江哲盯着李砚的双眸看了一阵子,然后好似看穿什么似的稍微歪头用略有暗讽的口吻说,“看来你心里还有无法平息的纠结和矛盾啊。怎么?难道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李砚差点被破防了,他不喜欢江哲的玩弄,更讨厌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心里的忧虑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是第一次在任务中位于被动,这只让他更加不服。


“回去吧!要是和我斗,今晚可会是你的最后了”,语毕,江哲便转过身继续攀爬台阶


李砚忽然闪现到江哲面前,右手里握着不知何时幻化出的爱剑,狐狸金瞳盯视着幽邃无尽的黑眸。他面带着狡黠的笑意说,“怎么办?我若不交差,回去也是被夺衣婆打死”


江哲挑了挑眉头像是在欣赏李砚的执着,他将笛子放进西装外套内侧口袋里说道,“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错,那就陪你玩玩吧”


......


千年九尾天狐就那样与万年神龙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打斗。江哲几乎都是徒手应付李砚的攻击,最多会借用零落在周围的废铁管子或砖头助力。江哲曾经可是天界的神龙之一,怎么可能打不过小狐狸呢?他只是出于兴趣在试探李砚罢了。他想知道,当初为了初恋而离开山神岗位,冰封三途川的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以为自己能抢过本该属于他本龙的灵物。每当遇见像李砚一样,偏听则暗,自以为在执行‘正义’的人时,江哲就觉得好笑,甚至可怜他们的天真。


打了一番后,模样狼狈不堪的两人相隔不远不近的距离,喘着粗气凝视着彼此。随着他们每一个温热呼气,口中便会吐出一片白雾。殴斗后的静寂压抑得过分。


“累了吗?我还可以继续一整晚呢”,李砚挺直脊梁,随手将长剑架到肩上说道


只见江哲表情淡定地拍掉身上的灰尘,用拇指轻轻擦了擦裂开的下唇。看开今晚是要至死方休了。


“...看来我已经陪你玩得差不多了”,江哲仰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满月,嘴角微微上扬。接着他拿出笛子,毫无预警地吹起阴沉邪异的旋律。


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迫使李砚弃剑,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啊-呃—”


随着曲子的进行,李砚的痛楚越演越烈,最后他乏力地躺倒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就像被抽光力气一样动弹不得。他听到江哲的脚步声逐渐接近,然后他拎起了李砚的剑来到他的身旁停下。他们对了视。而李砚霎时看出了江哲的心计。完了


李砚本能地伸手握住了插向自己腹部要害部位的刀刃,使出洪荒之气与江哲斗力,想要阻止利器穿刺自己的血肉。被利刃划破的手心血流如注,传来一阵阵的灼热刺痛感。可惜夺衣婆的话是对的,李砚根本不是江哲的对手。他就像在菜板上挣扎的鱼一样,无法摆脱屠夫的束缚。李砚的眼前闪过一片白,他无助地感受着剑头戳破皮肉,损伤他的内脏和血管,被刺激的神经传播着一阵阵让他生不如死的疼痛。凄惨的痛嚎声划破死寂,遍布荒墟的每一个角落。


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因为自己快要死掉的原因吧 -李砚想到了在家里等着他的智雅,前几天见到的具申柱一家,夺衣婆,悬衣翁…还有李朗。小不点看到这一幕应该会笑话他吧…他太想李朗了...最近在梦里也没有见到他…如果下地狱的话,他们会相遇吗?他突然好想回到白头大干时期的生活。李朗说的对,那时候的他们是真的无忧无虑地幸福过…要是他没有为人类动情,要是他没有抛弃山林,要是他没有丢下李朗…那么现在的他们会在各自的平凡里享受更好的幸福吗?


“所以说让你回去啊…”


眼看江哲手持万波息笛正要转身离去,李砚使出仅剩的力气,伸出鲜血淋漓的左手抓住了笛子的一端。蓦地,李砚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手心传入经络,静心安宁的气息席卷而来,耳边好像还听到了梦幻般的笛声…是万波息笛在做出迎接它的第二个主人的反应。


江哲一脸惊愕地看了看手中的笛子,视线沿着乐器的身长望向躺在血泊中的李砚,“怎么会...”


两人各握着笛子一端争夺着,裂痕般的纹路突然开始呈现在笛子上,裂痕间甚至还有火花。威力巨大的灵力磁场以竹笛为中心扩散,虽然两人都不知道这现象有和意义,但还是怀着犹疑且坚毅的决心将笛子握得更紧了。


恍惚间万波息笛四分五裂般摧毁,一阵强大的白光笼罩了两人,同时李砚也因伤势虚脱地陷入了昏迷。


……


待李砚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好热’。‘等一下,热?’。 李砚猛地瞪大双眼,刺眼的光线弄得他难受。原来他还没死。等他咬牙切齿地忍着左下腹伤口的痛楚,动作笨拙地支撑自己坐起身时,李砚发现自己位在一个陌生的小巷里,天上的太阳赤日炎炎,江哲和万波息笛消失得无影无踪。李砚抬手轻抚了额头,心想,刚才明明还是夜晚怎么就天亮了呢?而且为什么还像夏天一样热?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


李砚拉起被自己的血沾染的白衬衫,被四寅剑贯穿的伤口愈合得很慢,甚至还在渗血。他脱下西装外套,将此用力按在伤口上止血,然后他依靠着墙壁站起来,脚步凌乱地移向小巷出口,朝喧闹的大街走去。


只是,当李砚去到主街道时,进入眼帘的场景差点惊得他又晕过去。周围都是有点年代的建筑风格,与他所认识的现代城市简直是天差地别。无论是路上行人的穿着,车辆,黄包车,电车,复古风格的日/韩文店铺招牌,还是灯杆上挂着的日本帝国国旗…遥远的记忆从脑部深处浮现,这些景象都与他曾今经历过的某年代重叠。李砚焦虑不安地四处张望,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砚尽量用西装外套遮掩衣服上的血迹,动作低调地在大街上移动。最后他随手捡起弃在地上的报纸,再三确认日期后大惊失色,接着开始重度怀疑人生,陷入绝望之际:


【京城日报】1938年8月11日 - 星期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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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像不小心downgrade了李砚的战力值...毕竟人家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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