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朗】救援
*AO3 ‘Brothers’ 中文翻译
*时间线：第9集，如果只有李朗陷入了暗游鬼幻境里
*文笔低谷！是真的很差，能的话还是去看英文版吧:)
*微虐/私设/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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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是吧？”，李砚无奈地叹道，随后将李朗的手从他的身上推开
李朗躺到李砚的身旁，“你这是耍什么花招”
“看来还不明白吗？”
“你来干什么？你不可能真的是来救我的”
“我就是时间太多，闲得慌。顺便看看我这唯一的弟弟是怎么翘辫子的“，李砚面无表情地望向李朗
“别搞笑了，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女人玩而是来救我？”
“问得好，我们分手了”
“骗人”
“因为上次老虎眉毛的事情她还在生我的气呢。结果来了一看，发现有个尿床精快嗝屁了”
李朗摇了摇头然后准备转身起来，突如其来的剧痛从左边小腿蔓延开来迫使他发出一声惨呼，整个人只好又瘫坐回地上。李砚转过头来查探弟弟到底在弄什么骚动，以为李朗只是在夸张作势罢了，但是当看到他腿上那血肉淋漓的伤口后， 李砚的表情瞬间暗沉了几度。
李砚卷起李朗的裤脚，血肉外翻的伤口目不忍视，他担忧地问，“这怎么搞的？”
“被咬了”，李朗敷衍回应，然后嘲自笑了笑，“看来他们发现我是一份美食”
李砚没有搭理他的笑话，反而在听说他被咬了之后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了。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背查探李朗的额头温度，“出血先不说了，你现在还发烧的很严重啊”
李朗依然是一副漠然置之的模样，他耸了耸肩撇嘴说道，“估计是毒素开始扩散了呗”
李砚急急忙忙地继续查探李朗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很快，他的视线便敏锐地捕捉到李朗后颈上的血迹，他伸手摸了摸李朗的后脑勺，指腹碰到的触感即是被凝固的血弄得粘糊糊的头发。
“这又是怎么搞的？”
”就那样…”
“转过去，让我看看”，李砚说
李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照李砚说的做了。
李砚拨开了他的头发，露出一道还在慢慢渗血的口子，猜测李朗应该是被什么钝器捶打而造成的，“这应该需要缝几针了”
“还在流血吗？”，李朗避开了李砚的触碰，再次转身面向他
“一点点”
“哦”
“哦？你要说的就这些？为什么你总是将事情弄到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地步？”，也许在李朗的眼里李砚看起来在生气，但其实他只是担心自己不能及时将弟弟从幻境里救出去。毒素扩散到全身最多只需要一个小时。必须在那之前带他出去。
“关你什么事？！”，李朗极度不爽地反驳道
“我就是要管🤷🏻♂️”，接着李砚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熟练地开始在李朗的腿伤上做简单的包扎，“所以我说了别跟螭瞎玩啊”
“事到如今就别摆出一副哥哥的架子了，特晦气”
李砚故意使劲打了个结完善包扎，使李朗疼得一时忍不住大叫出声，“啊！你这家伙…”
“现在开始死命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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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同样的地方打转，明明没时间了…
此刻李砚焦急的内心好像快要从里面爆发出来似的，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而现实世界的时间也过了将近与一个小时了。到现在他们还没找到出去的门，李砚心想也许只有李朗能看得见门？还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关键线索？李朗在后头跌倒的声音闯入了他的思维，李砚叹了口气转身回头帮忙…
“放开”，李朗甩开了李砚伸来搀扶他的手
“现在是你考虑自尊心的时候吗？”，李砚无奈地问。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没有自尊心，我还不如变成尸体呢”，李朗开玩笑似的说道
“瞧你那德行，已经跟尸体没什么两样了”
李朗无视掉李砚，将斧头扎到地里试图支撑自己从新站起来。但是无论他在怎么努力，李朗虚弱地根本使不上力气，任何动作只会加剧伤口上的痛楚。最终他认命似的瘫坐在地上，往后仰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李砚问
“我不能再走了。毒素已经扩散得差不多了，眼前也模糊了，我也受够了拖着这样一条腿走路”
李砚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李朗看，“所以呢？你打算坐在这里喂饿鬼吗？”
“你快去陪你的女人吧。反正我已经没救了”
“你还是老样子啊”，李砚压着怒气和仅剩的耐心叹道
李朗疑惑地望向李砚
”…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摸一样。依然那么容易放弃，而且哼哼唧唧个没完。你怎么就是不把生死当回事呢？”
“因为我没有觉得珍贵的东西”，李朗半拍不漏地接道，“不像你有个值得搭上性命去拯救的初恋。也不像那个女人一样有一直在等待的家人”
李砚完全没料到李朗会这样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感到莫名的悲伤。就是你被错误地指责或误解，但你无法说什么来说服他们你是无辜的那种悲伤。面对难得对自己坦白诚实的弟弟，李砚似乎能感觉到李朗眼神里的绝望与孤独。当他提到自己没有家人时，李砚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那么李砚对他来说是什么？或更确切地说，李朗认为自己对李砚来说是什么？
两兄弟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意味深长地盯着彼此，回想着刚才的对话。
“我真不该来…那时候也是。现在也是”，李砚瞟了李朗最后一眼，“我走了”，语毕，李砚便转身离开了
“等我死后…”，李朗忽然从后唤道，“把我埋在白头大干我们以前的森林里吧”
“我是你的遗书吗？”，李砚嗤之以鼻，然后又继续走开了
眼看着李砚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当中，李朗叹了口气，回忆起当年的时光，“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啊…那时候漫山遍野都是金达莱花啊”
与此同时，李砚也在边走边留心听着身后那没救的小狐狸唉声叹气
“真奇怪…当时采来吃的金达莱花的味道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听到这，李砚停止了脚步，气冲冲地回头向李朗走去。真是够了。
“如果想不起来金达莱花的味道，那就活下来然后再去采来吃啊！”，李砚停在李朗面前，继续吼道，“你至少要为了活命而挣扎一下啊！”
李朗吸了吸发酸的鼻子，“给我说实话，你为什么来这儿”
“为了救你”
“你想让我信这种鬼话？”
“你爱信不信！”，李砚忍不住爆喊道，他实在是受够了李朗的态度了，他的底线早就被这小子给彻底踩烂了
“差点死在你剑下的人是我！”
“你斩杀了整整一个县的人，那叫活该！”
“所以啊”，李朗用泛红的眼眶盯着李砚看，“为什么要拯救一个你本想杀死的人啊？”
李砚仰望着夜空，无奈又愤怒地叹了第n次气。接着他蹲下身，与李朗平行视线说道，“给我听好了。我的剑从未有过差池，我从未错过我的目标。你中了我的剑为什么还能活下来，用你那蠢脑袋好好想想吧”
李朗可怜兮兮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李砚，那天的经过在脑海里浮现，他下意识地将手覆在腹部的伤疤上，似乎能隐隐感觉到李砚用剑划破他皮肉时的灼热刺痛感。李砚从未对他说过这件事，但他也好像从来没问过。就算如此，李砚也该告诉他呀！
李砚站起身，语气冷漠地说，”我走了。真的再也不来了”
李朗看着兄长的身影再次离他而去。想到李砚刚才的话…也许自己真的误会了？李砚当时还有除了那个人类女人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理由？…不管怎样, 先活下去再说吧！
李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故意放慢了速度，在李朗差点摔倒前接住了他。李朗对突然的举动感到震惊，但也没有排斥李砚的帮助。两人再次起步探入森林，而李朗这才第一次对李砚的出现感到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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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可以感觉到李朗靠着自己的重量越来越沉了。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李朗正在艰辛地与毒素引起的疲劳做挣扎，“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我不知道。我的腿已经麻痹了，而且眼睛也蒙蒙的”，咬字不清的李朗使李砚更加担心了
“停下”
“干嘛？”，李朗问
“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倒下的”，李砚小心翼翼地将李朗带到一旁安置好便持着爱剑消失在木丛中。
正当李朗怀疑李砚是不是又抛下他不管了亦或是迷路时，李砚神奇般回来了。他蹲在李朗面前，即使他们之间隔着不远的距离，李朗只能看得见李砚模糊的脸，他只觉得全身上下热得像被火烧一样，头晕目眩，甚至还有想吐的感觉。
“吃吧”，李砚往李朗手里塞了一把草药
李朗皱眉看了看手里有点眼熟的植物，“难道这是..”
嗯，它有退烧作用”
”但是它好难吃啊～”，李朗撅着嘴，模样很难堪地望着自家老哥装可怜
李砚可不吃这套，“要么吃下这个，要么烧成脑损伤变傻子”
之后两人陷入了僵局。李砚镭射般的目光弄得李朗浑身不自在，感觉若李砚再盯久一点恐怕会在李朗身上烧出一个大洞。最终，意识到自己是赢不了这场冷战的李朗不甘情愿地闷哼道，“好！我吃！”
李砚也借此机会治疗李朗腿上的伤，不知是哪个不知好歹的饿鬼竟敢咬掉自己弟弟身上一块肉，一想到这些李砚就恨不得想要灭绝那些该死的僵尸。这么严重的伤，李朗这个傻瓜怎么都不出声呢？
“啊！”，李朗猛地收起腿，“你弄疼我啦！”
李砚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用力抓住李朗的脚踝防止他乱动，”啧，你这是要我给你一个棒棒糖吗？都这么大个一人了怎么还像小孩一样哭哭啼啼的”
李砚边无视李朗的各种抱怨变继续治疗伤口，”让我看看你头上的伤口”
李朗低下头好让李砚查看伤势，”自愈了吗？”
“比刚才好了点。看来我们的自愈能力也受影响了。说真的，你这个伤口是哪儿弄来的？”
“被村民们打的”，李朗透露
“村民？”
“我是通过衣柜进来的。打开衣柜就看到了之前住过的茅草屋。”
“不是饿鬼林吗？”
“嗯”
“难怪我们看不到门”，李砚喃喃自语道
“什么意思？”，李朗疑惑不解地问
“你不认识那个大婶吗？”
“你认识吗？”
“她在专门挑你痛苦的记忆来折磨你啊”
好想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李朗瞪大双眼看着李砚，”难道是…”
李砚点了点头
“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暗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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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兄弟俩来到了来到了悬崖边，身后幽幽传来的饿鬼沙叫声告诉他们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了。
“现在怎么办？”，李朗问道，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向身旁的李砚
“跳过去”
李朗摇了摇头，“用这条腿可不行”
“能结束你恐惧的地方就必有道路，有出去的门”
李朗向眼前的一片雾望去，“我看不到门”
“不要怕！”，李砚突然的喊叫吓愣了李朗，”不要怕，好好想想，你最怕的是什么？”
“我…我最怕的是被抛弃。娘亲抛弃了我…你也抛弃了我”
“真是要疯了”，李砚心想他这个弟弟到底急得他多少次差点心脏病发作。小不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李砚抓着李朗外套的翻领将他拉进自己，盯着充满恐惧的双眼，用尽可能听起来真诚的语气说道，”你听好，我从未抛弃过你”
李砚把李朗转过身再次面对悬崖，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鼓励道，“来，好好看看，别怕”
李朗紧闭起双眼试图平衡他催促的呼吸，随后他又睁开双眸用心向雾里望去。他没有抛弃过我。他从未抛弃过我。他没…
雾气渐渐散开，一扇蓝色的门展现在悬崖对面，“我看到了”
李砚露出温柔的笑容，挼了挼李朗的头发，“我们走吧”
然后兄弟俩一起迈过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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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醒来时，刺眼的光线使他不得不立刻又闭起双眸，待他慢慢眨了几次眼适应后才恢复正常视力。
“李砚大人！”，是具申柱的声音
李砚坐起身，发现自己在田螺姑娘餐厅的包厢房里，他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小朗，我得去找小朗！”
“谁？”，申柱困惑地问
“李朗！”，李砚边爬起身边说道
申柱眼明手快地扶住李砚，心急地劝道，“您带着满身的伤到底想要去哪里啊？”
“我没事，都是小伤”，李砚若无其事地打发掉申柱的关心，“李朗的伤势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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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输入了李朗公寓大门的密码，以光速冲向卧室，在那里他们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李朗大人！李朗大人求求你醒醒！”，是奇宥利在李朗身旁哭泣
“宥利！发生什么了？”，申柱上前问
对两人的出现宥利的惊讶也是一瞬的事，她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朗身上，此刻李砚已经来到他的身旁检查伤势了，“我-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倒在衣柜旁神智不清了。他的身上不停出现伤口，我-我怎么叫他也不醒—然-然后”
“宥利，没事你慢慢来，冷静点呼吸”，申柱柔声安抚道
宥利深呼了几口气来镇定自己，接着才缓缓道来，”—然后他突然间醒了，还说什么要去找李砚之后就又晕过去了！”
“太烫了”，在一旁查探李朗额头温度的李砚神情暗沉地低声叹道
“李砚大人，李朗到底怎么了？”，申柱问
“是饿鬼毒。看来已经扩散到全身了，趁还来得及得赶快降温才行”
“那我得去一趟动物诊所拿设备”
“你留下来看着他，将需要的东西用短信发给我，我这就去拿”，说完李砚就立刻奔出房门消失不见了
“刚才李砚说的’趁还来得及‘是什么意思？”，宥利问
申柱微微叹息，委婉地告知道，“当毒素扩散到全身后，要是不及时治疗体内的脏器会进入衰竭阶段…”
一波情绪涌上宥利的心头，她惧怕地蹲下身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求求你一定要救李朗大人！他不能死...求求你了！”
“别哭了，我们一定会尽力的”，申柱搀扶起宥利，心疼地帮她擦干脸颊上的眼泪，”要不你先去外面坐坐吧，我保证我们会照顾好李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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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李砚拿着满满一袋的设备回来了。
“我得先给他输液来退烧。李砚大人，您拿些湿毛巾来清理一下伤口”，进入医师状态的申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分配工作给李砚。李砚也没怎么介意，毕竟治疗李朗才是优先。
“为什么他还不退烧啊？”，李砚焦虑不安地问
“您放心，药物起效一般都需要点时间。通常在好转之前都是会先恶化的”，申柱边缝合李朗腿上的伤口边安抚道
过了一会儿，李朗慢慢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皮重如千斤，好像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保持睁眼状态。然后被突然闯入视线范围的李砚给差点吓死了。
“朗啊！能看得见我吗？这是几根手指？”，李砚边说边在李朗半睁的眼前重复晃动两根手指
李朗微皱起眉头，有点烦躁地别过脸，“嗯…..停…..别呃…”
李砚将头凑近了点，“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别弄了…我又没瞎..”，李朗气若游丝地说
“嗯，很不幸你没有脑损伤”
李朗愣了愣，李砚这是认真的吗？，“什么—”，胸口处突来的不适打住了李朗。只见他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咳嗽，上气不接下气，好似自己快要濒临窒息一样。李砚将他扶坐起来，用一只手节奏性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李朗的手臂。片刻后，李朗终于镇定下来，他的面色比刚才苍白许多像是随时随刻都有可能晕过去一般，而李砚的衬衫上也染上了点点滴滴的血迹。
李砚顿时僵住了。不是因为弟弟的血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而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饿鬼毒的真正危害。也许是因为拖了太久才治疗，李朗的症状比一般严重许多。李砚想起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小不点也被饿鬼咬了，幸亏李砚及时介入帮忙要不然那弱不禁风的小狐狸早就上西天了。
“李砚大人！”，申柱惊呼道
“没关系”，李砚低头看了看怀里近虚脱的李朗，“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李朗抬起泪水汪汪的双眼与李砚对视，“痛…”，他心想自己因该是疼傻了，竟然会放下自尊心回答得如此诚实。李朗全身上下没有不喊疼的地方，神智疲惫不堪，嘴里还残有血腥味。衰弱的半狐似乎已经被饿鬼毒逼到极限了，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会撑不住晕死过去。
李砚抱紧怀中的李朗，不断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慢慢呼吸…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李朗没有给予回应，但李砚能感觉到一只手一直在紧攥着自己的衣服布料，靠在肩上的头也越来越沉了。李砚这才意识到李朗睡着了，他松了口气，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安抚劝慰道：他只是在睡觉，他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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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所有治疗后，窗外的天色已暗。
“毒素完全从体内排出需要几天，除此之外他会没事的”，李砚能听到外面申柱和宥利之间对话，早前他已经吩咐申柱护送那个外国狐狸回家了，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宥利又赖在李朗身旁哭了好久才愿意走。
独自留下的李砚寸步不离地守在李朗的床边，为了让李朗能好好休息申柱特意往输液里投入了睡眠剂，而李砚只负责监视弟弟的状态，怕他会在昏迷期间出现恶化现象。李朗小时候经常生病。可能是因为他体内流有一半的人类血统，免疫力极差，普通的小感冒可是难倒伟大的山神的事情之一。抚养孩子并不容易，无论那孩子是人类，狐狸还是两者都是。 李朗那小家伙的脾气也不是谁都能治得了的，李砚再怎么说服也不肯吃药，那样的话感冒总是拖到猴年马月才痊愈。然而，病得再难受的李朗只有拽着李砚的衣服布料才能睡得着。据他所说，李砚的衣服上有神奇的治愈能力，而听说这荒谬的声明的李砚只觉得小不点又可爱又好笑。
“呵！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早就用我的衣服将你裹成木乃伊了”
“只是…如果知道哥哥在我身边。我就感觉好多了！”
李砚身体前倾，动作轻柔地顺了顺李朗的软发，“小不点，一点都没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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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被一声巨响还有某人的痛呼呻吟声给吵醒了。昨晚他确定李朗没什么大碍后就累得直接摸索到李朗床上的另一半边睡着了，现在醒来后目睹的场景却是李朗坐在地板上捂着胸口猛咳的模样。
“你干嘛呢？”
李朗抬起泛红的眼眶瞪着李砚，“咳咳*—口渴-”
李砚叹了口气接着起身去扶起李朗把他带回床上安置好，“等着，我去拿”
李砚去厨房接了杯水回来递给李朗，看着他像三天没喝水的人一样眨眼间就干掉一整杯。就在同时，李砚毫无预警地伸手去试探李朗额头的温度：
“哼…还是有点烧。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朗愣了愣，“你为什么来？”
“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在这里？”
“怕你半夜三更睡着睡着就死掉了”
李朗翻了个白眼然后指向李砚的上衣问道，“那是我的衣服吗？”
李砚顺然地低头看了看他穿着的黑色t恤，“这？你欠我的。我的衣服全是你的血”
“我的血？”
“你不记得了吗？”
“嗯”
“那就算了”
“说真的，你为什么在这儿？”，李朗又问
“我说过，我从未抛弃过你”，李砚盯着李朗那些许悲伤的双眼。一切都感觉非常奇怪，李朗怨恨了李砚几个世纪，但就凭李砚那简简单单的两句就足以让李朗变得心软然后放下所有防备，就好像他一直都在等李砚说那句话似的。李砚心想要是他早点说出口就好了…要是李朗之前肯听他说就好了。
意识到气氛因敏感的话题而变得沉重的李砚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有，你要上哪儿去治疗饿鬼毒？”
李朗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那…你刚才为什么躺在我床上？”
“啧，昨天都不知道是谁抓着我的衣服不放…”，看着李朗困惑震惊的表情李砚暗自笑了笑
“滚出去！”，李朗试图推开李砚却无功而退
李砚四肢大张地赖在床上调侃道，“我能去哪里啊？还有，你不觉得你该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我又没让你救我！”
“连路都走不了的人胡说什么呢？”，李砚继续嘲讽道
“闭嘴李砚！”，李朗气得火冒三丈，随手就拿了个枕头往李砚的脸上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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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伤口留疤的话，具申柱就等着我去算帐吧”
“谁让你被咬的”，李砚边帮李朗消毒伤口边回应道
“若不是螭蛇那家伙想试探你，我用得着去饿鬼林那鬼地方吗？！”，李朗不服气地反驳道
“是是～都不知道是谁先将那家伙给放出来的”，李砚碎碎念叨道，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消毒工作上
李砚一时没控制好力度，使李朗疼得极速收起了腿然后开口大骂道，“啊！你到底会不会弄啊？！”
李砚一把抓回弟弟的脚踝，心累地埋冤道，“唉，你别乱动！…真是的，都600多岁了还像个小孩一样…一点都不可爱…”
“我真的讨厌留疤…”, 李朗努努嘴，交叉着双臂开始发牢骚
“干嘛？你要参加选美吗？要不要带你去咨询整形外科医生？”
李朗神情渐渐变得忧郁起来，接着他弱声解释道，“你不懂…疤痕会不断地让你想起当时的回忆….特别是你想忘记的那些…”
闻言，李砚心头一酸，怀着莫名的愧疚感帮李朗完善包扎，“你放心，好好管理就不会留疤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李砚重重地叹了口气，唉-该来的还是来了，“告诉你什么？”
“你砍了我那一剑后，为什么没有回头？哪怕是看一眼也好，你怎么能就那样走了？”
李砚摇了摇头，眼睑下垂，“...我不能”，他又继续解释道，“上头若发现我是故意留你生路的话，他们准会派其他执行者来追捕你。那样的话，你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那之后呢？600年间你都没有主动找过我！”
“依你那个脾气，我跟你说什么，你会听吗？再者，我可没你那么游手好闲，战乱时期时三途川那边可忙了”
“也对…毕竟是为了区区一个人类女人抛山弃弟的人。我对那种人能抱有什么期望呢？”
“等哪天你有了真正像去守护的人，也许那时候，你就会理解我当时的心境了”
“狐狸和人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李砚微眯着眼打量着李朗，“你怎么听起来越像夺衣婆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李朗摊手告知道。李砚无语地凝视着他，即使他不想承认，他知道李朗确实是对的。
“看来这是一场对我们双方无益的谈话”，李砚总结道，“话说，有一件事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什么事？”
“申柱为了缝合你头上的伤口差点剃掉了你后脑勺一片头发”
李朗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他想干什么？！”
“幸亏我及时阻止，让他用医用胶水来代替才保住了你珍贵的形象”，李砚嘲自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创意点子感到自豪，“毕竟，头发对我们男人来说可是命根子呀～”
“嗯…有道理”，李朗轻轻点头同意李砚的说法，而后并悄悄闷哼了一声，“谢啦”
谢谢你救了我,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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